她离开了我,奔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。我很难过,也很生气,更加伤心,但对於作家来说,只要还能用笔在纸上写字,不管什麽灾难都不算灾难,
“尘──尘──你,你为什麽让他搬进来!”
“他现在是我的贴身保镖,所以要住在一起。”
“不可以!他那麽邋遢,你怎麽能受的了?”
“这里很大,他住在离我们最远的一间房,由佣人打扰,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不行!我不同意!”娟大喊。
她表示了自己的不满,毫不给我面子的表示。我对她的喜欢又有了折扣:当初我怎麽会喜欢上这麽肤浅无情的女人?
可我还是决定扮演好自己的角色……
“娟,你就这麽讨厌我?不想见到我?”我不可置信,眼带湿气,据说这样要掉不掉的泪水才最让人感动。
“写乐,你最好不要再耍我!我已经有了尘,你不可能再打击到我了!”
“娟,你的尘现在是我的委托人,我有责任保护他,虽然他抢走了你,可是……”後面的话我已经说不下去了,这样的矛盾谁会了解?不得不去履行的责任,竟然是为自己的情敌卖命。心里的折磨、挣扎,仿佛把内脏撕成一块一块……
唰唰唰,开始记开始记!
娟的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,近乎崩溃的对我叫:“拜托!你放过我好不好!不要再记了!放过我!放过我!……”她不停的揪,不停的喊。我惊呆了,当我反应过来时,她的头皮已经血肉模糊,嗓音沙哑得刺耳尖锐。
我立即扑上前去,著急的──
对她说:“你现在是什麽感觉?快说快说!告诉我你这种马上崩溃却又不想崩溃的挣扎究竟是什麽感觉?”
“你!”娟不可置信的瞧著我,一声噗嗤,竟然口吐白沫!实在是──太帅了!
“快告诉我!快告诉我啊!”我催促她,可没等她回答我,她竟然两眼一翻的晕了过去。
“唉,真是可惜……”我惋惜的叹道,转身去打120,却因为徘徊在内心的遗憾而没有注意到面前站了个石头人。撞了个正著!
一抬头,是陈尘!
“陈先生,再不打120,你的女朋友可是会有危险的。”我瞟了眼即使昏倒还是在不停吐著白沫的娟,我真的好伤心,好伤心,为什麽自己的职业病总会害到人?这不是我想,这不是我想的!难道这就是注定麽?注定的衰运,注定的惹人嫌,注定的……我正挥笔记录得酣畅淋漓,那面陈尘闷闷的来了一句:“120?这种状态还是直接给精神病院打吧,我先查一下是多少号。”
“不用查!我知道──8046XXXXX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?该不会……”陈尘惊讶的瞧向我。
我没有停下手里的笔,连头都没抬。
“打了太多次,背都背下来了。”不用去想陈尘的反应,我都猜得出他此时的表情。
了解了吧?我就是这麽一个衰人,我就是能把人气成疯子,现在怕了吧?是不是後悔接近我了?情敌!你会更加後悔的!
我赌气的想著,其实真正的苦涩大概只有自己才知道吧。我一个好朋友也没有,曾经是朋友的要麽就被吓跑,要麽正在精神院里治疗。只有几个一起长大的发小兄弟还敢和我一起,倒不是他们怎麽厉害,是他们已经习惯了,从小就受我这种个性训练出来的。
哼,现在又气疯一个了……
娟,这该是你抛弃我的下场吧……
“真有意思。”
我惊讶的抬起头,陈尘的俊脸正好对上我,如今接近,近到可以感到对方的呼吸。灼热而强硬……
他的脸上是什麽?是笑麽?怎麽会在笑呢?在取笑我?
我愤恨的偏过头,那笑容让我碍眼!
“怎麽?没有记录的欲望吗?”陈尘略带戏谑的疑问击中了我内心深处,瞬间我的大脑空白,完全不知道该说什麽……不,是什麽也不清楚,或许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,就在这一瞬间。
“写乐,你很孤单吧?”这家夥!
我推开他闪到一旁,拿著纸笔开始记录,边记边道:“你女朋友可在吐白沫。”
眼角感到他的神色有一瞬不郁,只是一瞬,他就潇洒的拿起电话。
“是该打电话了。8604XXX,对麽?”
“对。”我回答,并收起了纸笔。
“我先下去收拾行李。”
离开那让我窒息的空间。我心有不甘的掏出刚才与陈尘对话时记录的纸来,那张纸上,满是“冷静”二字,根本没有其它的词句。
三级甲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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甲下淤血不可除外。注意休息,减少活动,可予口服复方芦丁片改善血管通透性。